In the Rose Heart|IDOLiSH7,楽ヤマ。
Summary:「我越來越搞不懂那個嚮導到底要做什麼了。」姉鷺說:「雖然樂長得不錯,但真的有帥到讓人一見鍾情臨陣倒戈?」
*架空未來背景,類KSM PARO,哨兵嚮導,靈魂伴侶。
*商業行為皆為唬爛,OOC到天邊。
*我就喜歡殘念帥哥八乙女樂。
*2021楽ヤマ日。
「恭喜啊八乙女二世。」
「樂你要結婚了?」
他才踏入餐廳,就聽見天跟龍同時開口,一句平鋪直敘的恭喜,一個語帶遲疑的問題,但兩者都讓他摸不著頭緒。
「什麼結婚?」
天把桌上的平板轉了個方向推到他面前,螢幕裡斗大的標題寫著千葉集團人事異動,新任總裁將與八乙女集團合作,古老家族攜手商業新星之類云云。關於這件事,樂是知情的,但他依舊不明白夥伴想表達什麼。畢竟天跟龍都知道實際上他並沒有參與多少公司事務,而且他父親正值壯年,距離自己接手公司還有一大段時間。
「這跟我要結婚……」
「下面,左側。」天一面撫摸著自己的精神體狐狸毛茸茸的腦袋,一面說道:「看來你沒有被通知。」
「你在胡說……」
他下意識反駁,但映入眼簾的黑體字明確地寫出了八乙女集團的繼承人將與千葉集團的本家么子聯姻。
「不過對方好像是個普通人。」龍接過話頭,似乎是在看到新聞的時候就已經找了資料:「天在塔的資料庫裡查不到他。」
樂眉頭一挑,他知道他們之中唯一的嚮導是個優秀的駭客,但倒是沒想過他會為了自己去闖塔守備森嚴的防火牆。
樂轉頭望向天,當事人倒是沒半點反應,彷彿龍說的不是自己。
「我記得千葉現任當家沒有立繼承人,我也沒聽說過這個……至少我沒印象他有出現在任何的社交場合。」他垂下眼簾,快速地瀏覽了整篇新聞,沒有得到關於這位「千葉家么子」的其他的消息:「有其他資訊?」
「千葉志津雄的確有個兒子,不過從來沒有公開露面過,也幾乎查不到任何公開資料。」天說:「不過健保登記上是個普通人。」
「都幾年了還在普通人歧視?」
「有沒有歧視你再清楚不過了,不是嗎?」
樂沉默,的確,雖然現今社會一直在提倡平等,但古老大族依舊很看重哨兵與嚮導的身份。
還沒來得及說話,大門打開的聲音讓三人同時轉頭,負責他們的組織後勤姉鷺手中拿著平板,朝他們說道:「各位紳士,很抱歉打擾你們的man’s talk,不過我們有新任務了。」
×
金碧輝煌的大廳裡流淌著悠揚的樂音,他拿著酒杯與人寒暄,對象正是最近自家集團的合作者千葉家的人。不過該男性並非來自於本家,而是頗有權勢的旁枝。對方很熱情地一直勸酒,還想把身邊的嚮導推薦給他。
樂面上不顯,但心裡實在覺得麻煩。現在這個年代,黑暗哨兵的神話早已成為過去式,哨兵不靠嚮導也可以活得很好,沒有綁定對象的人也是不少。
更重要的是,他還有任務在身,但這傢伙已經纏著他半個小時了。
難得天少見地沒有在通訊裡唸他浪費時間。樂一邊想著,一邊在心中盤算著脫身的方式,還沒付諸實行,就聽見一個帶著戲謔的嗓音插入了他們的談話
「原來你們這麼熱心想幫我的哨兵找個嚮導啊?」
樂轉過頭,看見一個戴著眼鏡、擁有一頭墨綠色短髮、戴著眼鏡的青年站在那裡,他穿著
黑色的西裝,雙手抱胸,嘴角微勾地望著他們。
他的哨兵?意思是……
「……大和啊,叔父也是為了你好……」
「我就不知道在我的婚姻裡插個第三者到底是在好什麼?」他走了過來,望也沒望那個站在男人身邊的嚮導,抓著樂的手臂轉身邁步:「人我帶走了,你們請自便。」
樂順著他步伐離開,手臂上拉扯的力道在不久後消失,他一言不發地跟著青年的腳步,來到了會場另一端的一個偏僻角落。
青年在停下腳步後轉身,面無表情地說:「二階堂大和,普通人,你的婚約者。」
「……」
他的沉默顯然被當成意料之中的反應,大和聳了聳肩說道:「不管你想或者不想,這已經是個既定事實。」
樂很想說他並不是不想,但他正忙著將精神體收回領域──在看見對方的瞬間大貓不受控制地現了形,毛茸茸的雪豹繞著對方轉圈,不停地用頭蹭著青年,長長的尾巴繞上了人類的腿,彷彿大貓一般,只差沒有咪嗚咪嗚的叫。
靈魂伴侶。
樂的腦中跳出了這個字,在他看見這個人的時候,一股異樣的感覺從身體深處湧現,彷彿缺失已久的拼圖終於補上了那一個角、亦或是在經歷長途跋涉的旅人終於看見了終點,那種自靈魂深處湧出的喜悅與滿足。
但這份快樂在看見毫無反應的青年後稍稍退了些──雖然少見,但靈魂伴侶的確不僅止於出現在哨兵嚮導之間,也有可能出現在普通人與哨兵嚮導之間。
他想起了天調查到的資訊,大和是普通人,而普通人是看不見精神體的。雪豹也發現了自己的撒嬌被徹底忽視,本來揚起的尾巴垂了下來,他感受到了牠的委屈與失望──畢竟那是自己情緒展現的一部份。
「怎麼?真的很不情願?」
「……沒有。」一連串令人震驚的事情砸了下來,饒是樂也有些反應不及,他穩定了情緒,將委屈的大貓收回精神領域,一面回道:「我覺得你很好。」
「……在才剛見面不過十分鐘,說的話不超過五句的狀況下?」大和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哨兵都是這樣子……直接的嗎?」
「不是直接,」樂說,銀灰色的雙眼認真地望向大和:「不是有句俗諺:『精神體不會欺騙他的哨兵。』?」
「我只是個普通人。」大和反駁道,但明顯紅了耳根。
「沒關係.普通人也很好。」樂微笑著朝他伸出了手:「那麼,我可以請你跳下一支舞嗎?我的未婚夫?」
×
他似乎做了一個很棒的夢。
溫暖、瑰麗,像是陽光透過大教堂彩繪玻璃後落在地面上,繽紛而美好。
紅毯的盡頭有道人影佇立,像是沐浴在光裡,他看不見他的臉,卻清楚那是他的……
他的……
一陣鈴聲敲碎了正待重新凝結的睡意,他從被窩中伸出手抓起通訊器,甫點開便聽見一聲大吼,問他到底在哪裡?
樂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身處何處──不是總部休息室,不是任務使用的安全屋,而是他自己的家。
他如實告訴通訊器那頭的天,對方要他別移動,他跟龍很快就會趕到。
樂放下通訊器,看見上面一整串的未接來電──有天有龍有姉鷺,時間大概是宴會中途,他在那種情況下是不可能開鈴聲的,但為何現在沒有靜音呢?他思索著,卻沒有絲毫記憶自己是什麼時候調整了設定。
樂放下手機,從床上起身。雖然是被吵醒的,但精神卻非常好,感覺相當輕鬆。
可是他卻想不起來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也想不起來自己是如何離開會場回到家,洗好澡換了睡衣躺上床。
再沒意識到自己被下了精神暗示,他這個哨兵也不用當了。
但自己不該如此輕易地被下這種暗示,即使是天也不可能在他有所防備的情況下瞬間突破他的精神壁壘。
但樂不明白對方為何留下了破綻,都已經在自己毫無感覺的情況下進行暗示,那個下手的傢伙一定可以編造出一段完美的記憶,讓自己連被下了暗示都查不出來。
他心念一動,雪豹從領域中跳了出來,看起來精神抖擻,毫無異狀。
樂看著毛皮似乎更柔順、精神也更好的雪豹伸了個懶腰,合理懷疑或許對方還對自己進行了簡單的精神疏導。
這嚮導到底是……
他把自己打理整齊,來到客廳,電視自動開啟,播放著午間新聞,主播嚴肅地播報著昨晚的慈善晚宴發生的爆炸意外,無人死亡,多人受傷。
所以他在此之前就已經離開了是嗎?這也是那名嚮導所為?
樂皺起眉,但腦中的記憶突兀地斷在了他進場的時候。他煩躁的抓了抓頭,目光掃過了玻璃窗,沒來由地想到了醒來前的夢,一個感覺讓回到了臥室,果然看見窗邊有一朵紅色的玫瑰靜靜地躺在那裡。
他不記得自己昨晚的配件有這麼一朵花,他走過去,暗紅色的花瓣微見凋色,下方的梗看起來是被折斷的,斷裂出的突起勾著深色的細絲。
他猜這應該是會場裡裝飾用的花,被人折了交給自己。看那莖條的長度跟沒有被壓到的花瓣,或許是胸前的口袋。
那是一個極為曖昧的位置,他想自己不可能毫無理由地讓人這麼做,如同精神疏導,那必定是極為放鬆的狀態下才能進行的。
他對此人毫無防備。
「咦?」
手中花朵的中心位置看上去有些凌亂,像是被打開過又強制收攏,他下意識地將之撥開,在消失的微型通訊器旁邊,躺了一塊小小的晶片。
為了以防萬一,他們最後還是回了總部。
「是這次你原本應該要帶回來的資料。」天說,其餘幾個人站在了他的身後,眉頭緊皺,「跟我們的紀錄完全符合,但不排除有問題……這東西哪來的?」
「我猜是那個嚮導給我的。」樂老實地回答:「放在玫瑰花裡,怕我沒發現還下了雙重暗示。」
「……先別說為什麼那個嚮導會知道我們的任務目標,」天轉過頭望著姉鷺:「雖然已經做過檢查,精神領域目前看起來沒有異常……但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建議最近停止發配任務給他。」
「沒問題。」姉鷺答應了下來:「我會安排更精密的檢查。」
「可是我覺得他沒有惡意。」樂的話讓其他人同時轉頭,他繼續說道:「如果他要害我的話,讓我繼續待在會場不就好了?」
「或許他的目標不止如此?」
「可是他還幫我做了精神梳理,順便讓我記得開通訊器的鈴聲?」
「……」
最終樂被姉鷺直接拖去醫療部門,從頭到腳檢查了一遍,除了精神閾值又更上一層樓之外沒有其他異常。
「我越來越搞不懂那個嚮導到底要做什麼了。」姉鷺說:「雖然樂長得不錯,但真的有帥到讓人一見鍾情臨陣倒戈?」
「但他昨天才大張旗鼓地宣布要結婚。」
「才不是我說的!」
「好吧,大張旗鼓的『被』宣布要結婚。」
天涼涼地說,龍趕緊在樂開口前打斷兩人無意義的鬥嘴:「說到這個,你不是跟他見面了?那個千葉家的么子?這個有印象嗎?」
「我不記得……」
「你跟著他一起離場,看起來很正常。」姉鷺將平板地給樂:「照片看不出什麼問題,應該在這之前就已經被暗示,而且你們應該也初次見面吧?即使問他應該也很難有什麼意見。」
「不要讓他知道。」
樂脫口而出,見其餘三人神色各異地望著他,他連忙補充道:「我的意思是,畢竟他是個普通人,這麼做可能讓他陷入危險之中。」
「這是當然。」姉鷺回道:「我只是做出一個假設。」
「但樂真的很受歡迎呢。」龍笑著接過了話:「以前也有因為樂真的太帥差點讓任務失敗的狀況。」
「唉那次差點讓任務目標逃跑,嚇得我差點又折斷一支筆……」
「喂那不能算在我頭上吧!」
聽著後方的吵鬧,天望著螢幕上的數據,思考著姉鷺剛才的話。
如果做出另一種「假設」……
或許一切都可以說得通了。
雖然檢查沒有異常,但精神領域向來是最難解也最無解的,於是上頭直接放了樂一個長假,讓他好好休息一下,順便觀察狀況。
雖說是假期,但這到底是檯面下的秘密組織,連他老爸都不知道他在業餘時間還有個維護世界和平的兼職。所以樂的日常基本上沒有改變,不過以往需要壓到極限的時間分配倒是寬鬆很多。
這讓樂有更多的時間去思考那天晚上的狀況。
他到現在依舊相信那個嚮導,不光是屬於哨兵的直覺,還有另一種從內心深處冒出的大膽想法。
但隨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如果是靈魂伴侶的話、為什麼要讓我忘記呢?」
×
「好了啦武藏……」
和式房間裡面,一隻黑貓趴在高高的衣櫃上,把屁股對著主人,任憑大和在下面怎麼哄都不肯下來。
「在那種地方碰面,怎麼想都不能讓他記得啊!」
×
大和很無奈,他怎麼知道概率那麼低的機率會被自己碰上──素昧平生的聯姻對象是靈魂伴侶這種事情實在是很狗血連續劇。
他的嚮導本能使他才剛踏入會場就已經察覺到對方的存在,震驚之下大和連突然斷掉的通訊都沒時間理會──反正任務過程斷通訊的狀況十次裡面總會遇到個一兩次,但任務途中遇上自己未曾聽聞的靈魂伴侶可能僅只這一次。
他立刻建立起偽裝,用上十二萬分的力量壓制了本能與蠢蠢欲動的精神體,打算當作沒感覺。
任務在身,他不想節外生枝。
可他沒有想到那個人就是他的聯姻對象,然後屏障對遮掩靈魂伴侶這件事一點用也沒有。對方顯然察覺到了,只是在偽裝的干擾下以為他是普通人。
他繃著臉面向那張超級合他胃口的帥臉,冷淡地應對,一邊努力不讓武藏在那隻有著蠢萌貓臉的雪豹在他身邊繞圈時從精神領域跳出來。
當對方邀舞的時候他答應了,雖然身處角落,但他們兩個今天才上過報紙頭條(的角落),從剛才他就感覺到許多視線。他們代表的不是兩個人,而是兩個集團,有些事情交換出去,就必須實現諾言。
但他還沒想到解決聯姻對象的邀舞之後,在目標人物的書房撞見他,而且手法熟練至極,顯然對此相當在行。
他在看見對方驚愕的眼神時果斷的直接下了暗示,問出了需要的情報之後鬆了一口氣。
不是敵人,需求相左,但目的顯然差不多。
……看在那張臉十分符合自己喜好的情況下,幫一下應該不為過吧?
他們狀似親密地離場,完全符合今日報紙給出的消息──說不定還可以給明天的新聞加點粉紅色泡泡。他自然是感覺到了閃光燈,也從眼角瞄到廳內賓客的表情下各懷心思。但他沒多餘的思緒分給那些人了,八乙女樂的手掌搭在他的腰上,彷彿在那裡點了叢火,一路蔓延到全身,他必須繃緊全部神經才不會讓自己的嚮導身份曝光。
然而離開後的去處又是一個問題。旅館不放心,安全屋不能曝光給外人,大和無奈之下將人帶回了自己住的私人住處。
「唉……」大和按了按額角,現在的狀況讓他覺得頭很痛。剛才一出會場,他就收到了來自隊友的連環轟炸,他簡短地回報狀況,但下意識地隱去了八乙女樂似乎同樣是特務的部分,接著便果斷地關掉了通訊裝置。
畢竟他可不想一路上還要被追著問八卦。
大和望著沙發上的人,八乙女樂靜靜地望著他,銀灰色的眼瞳裡有著顯而易見的愛戀與渴望。
身為一個嚮導,大和太清楚精神干涉和記憶修改可以做到什麼程度,尤其他們還是靈魂伴侶,八乙女樂的精神屏障根本不會對他有任何的抵抗。
愛戀是他暗示的,渴望是靈魂對於另一半最直接的反應。
如同他現在沒有做出任何抵抗,他的黑貓已經在地毯上和對方的雪豹滾成一團。
但這只是本能,屬於靈魂伴侶的牽引。
「還真是、最糟糕的認識方式啊……」大和苦笑,隨便動別人的記憶當然是不被允許的,也沒有人能保證動了記憶之後百分百沒有後遺症。但在那種情況下,為了確保自身安全,他必須這麼做。
現在他看著那張帥氣的臉,帶有戀慕的眼神中還有一絲迷茫,那是精神暗示的副作用,現在對方等同於牽線木偶,他沒有給予下一個指令前,對方不會有任何的反應。
「真的是很抱歉。」大和嘆了一口氣,他是知道八乙女樂會出席這場宴會,但原本並沒有計畫在此認識,只是意外與本能纏繞出一張命運的巨網,狗血卻無法抗拒。
總裁換人與聯姻在外界看來似乎就是一場為了對抗月雲集團的一種商業策略而已,但大和知道並非如此,實際上理由單純的可以,就只是他家老頭被威脅之後,想保住兒子把人摘出去的手段而已。
他的同伴們難得收到了來自於可靠隊長的委託,而這次行動也跟對月雲集團的行動有關,也因為如此,在目標房間看見八乙女樂才會令他那麼吃驚。
還好不是敵人。
他走到了樂的身邊坐下,遲疑了一下,才伸出手搭上了男人的肩膀:「這就……算是賠禮吧。」
他閉上眼睛靠向前,兩人的額心緊貼,看不見的精神觸手穿過了厚實的壁壘,朝四面八方延伸,拂去了附著在各處的汙染,理順了繞成一團的結,最終停在一扇和式的拉門之前。
大和知道門後就是每個哨兵或嚮導最私人的地方,也就是個人的精神圖景,他望著那扇古老的門,慢慢地收回了屬於自己的精神細絲。
他不能看。
不可以看。
但沒關係,他們來日方長。
他向後退去,睜開眼睛,扶著對方讓他在沙發上躺好,按照他所下的暗示,八乙女樂將在醒來後自行回家,然後不會記得今晚的所有事情。
他從口袋中取出了今晚的收穫,思考了一下,勾起唇角,將晶片與微型通訊器藏入了他贈與的玫瑰之中,然後將花放入了男人胸前的口袋,輕拍了兩下。
那麼,祝你有個好夢。
×
距離事件結束已經過了數月,樂沒有感受到任何異常,只是那段記憶依舊空白。因應人力吃緊,他回到了一線,執行了幾個任務也沒有任何狀況,姉鷺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眉頭依舊沒有鬆開,但天看上去倒是不怎麼緊張,龍樂天的表示既然暫時沒有危險的話,保持警戒應該就好了。
他反而將注意力擺在了他擅自被決定的婚姻。
「你是很在意對方是個普通人?都幾年了還在普通人歧視?」
「我才不是在意這個!」
樂跟父親大吵了一架,但他們都知道這不是個可以單方面解除的約定,爭執的內容也依舊老調重彈,且毫無共識。
不過樂倒是因此得知一個消息,即這項婚約是千葉集團那方提出的,所有合作緊扣聯姻,似乎一切都只是這紙婚約的附加條件。
他拜託了同伴調查,還沒收到結果,倒是先收到了來自千葉家的邀請函。
「二階堂大和?」
他的思緒似是被針戳了一下,先別說千葉家的邀請函為何署了二階堂的名,但他對「大和」這個名字有種莫名的熟悉。
他在一個下著綿綿陰雨的午後來到了千葉本宅,千葉志津雄不在,整間大宅安靜地像是浸在魚缸中的裝飾。老管家是個普通人,溫和有禮地招待了他,當他表示想自己去見婚約者的時候,也只是稍微愣了下就替他帶路。
哨兵的五感很強,在繞過一處緣廊時聽見了隱約地說話聲,一個男性的嗓音親暱地喚著另一個名字。
他望了老管家一眼,對方渾然不覺,依舊不快不慢地走著。聲音越來越清晰,但內容也讓他越來越疑惑,那不像是在對人說話,反而比較像……
寵物?
聲音在他們繞過轉角時驟然停下,他以為到了,但老管家腳步未停,右轉過另一處,才在一間房門前停了下來。
「少爺,您的客人到了。」老管家抬手敲門,而門內清晰地傳來剛才他聽到的聲音,說著請進。
他向老管家道謝,拉開和式的紙門,一位擁有墨綠色短髮、戴著眼鏡的青年穿著輕鬆的居家服,坐在和式桌後。
樂的精神體從領域躍出,在一個衣櫃下繞來繞去,他這才發現自家雪豹的目標似乎是上頭的一隻黑貓。
精神體不該對一般動物起興趣,除非……
樂將目光轉回青年身上,對方沒有對他的行為有任何評論,只是聳聳肩,伸手邀請他坐下。
「你是……」
他還未將嚮導兩字出口,就見那人豎起食指放在唇上。
「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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